深圳开高交会。意外地在会馆碰到大学同寝,我欣喜万分。
晚上,两个女人去吃火锅。火锅是火热的食物,我们谈得也很火热——早年闹过的笑话、宿舍里的温馨……
她不再跟早年相同抱怨老公,我打趣她总算成熟了,不再吹毛求疵。女友端起茶杯,淡淡地说,他们现已分居了,不久将协议离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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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时,苏荷里的她坠入情网,让我们兴奋不已。
所以每天晚上,一堆爱情阅历空白的女人关上灯,就开始谈论缤纷谈论点拨别人的爱情。
开始几个月的香甜以前后,她开始向我们抱怨。
“那个人一点都不善解人意,我今日心境欠好,他压根就看不出来,只管抓着馒头啃。”
“他居然说我打扰他学习,去自习教室都不再找我。”
要么,就是男人怎样都那么不爱洁净;或嫌他不可帅,吵着要换一个美丽的。
后来我去了深圳,她去了上海。前几年还有些电话交游。
很早便成婚的她按例抱怨:“作业忙了职位升了,就不理人了。一天到晚只知道唐塞,半夜三更才回来,要这个男人干嘛?”
“他喝醉了居然脚都不洗就上床,脏死。”
再两年,便逐步没了联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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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不知道的,”她说:
“当年我越抱怨他,心里就越想起他的好。抱怨他抛下我去学习,心里却觉得这个人肯跋涉;抱怨他不解风情,其实是觉得他宽厚……直到上一年他有了其他女人,我遽然再没有抱怨的力气。那些痛都有是真的,只是说不出来。”